笔名散文诗2022-03-30 19:08:080

流这个动词仿佛能贯穿整个人生的足迹,流过镶着金边的童年,流过肆意张狂的青春,一直在动一直在流,源头是坠地时的哭泣,尽头是蔓延在遥远处的灰色死亡。

一直追溯,似乎童年的记忆才有点光辉,让我暗自窃喜,还算开朗的我在小学的课堂里混的风生水起,俨然成为了老师父母邻居眼中眼中的好孩子,乖孩子,这种褒奖,致使调皮贪玩这些词汇离我越发的遥远,而我以迎合着这种无形的氛围完美的完善自己,课外活动时间被剥夺,我成为广播站里的广播员,面对着桌前的麦克风,匀速平稳的将书中的大千世界挤进热闹中的同学耳中。

我很确定的是有极少数的人倾听,极少数的人当中又有几人听了开头,又有几人坚持结尾,我不得而知,我的责任就是传播出去,听不听在于你,只是偶尔向别人询问时,得到的却是没注意听,不免觉得有点悲凉,慢慢的也就觉得无所谓了。我是一个极容易害羞的人,一起广播的另一个人是个女生,每次都会有人趴在外面的窗台窥探屋内的秘密,然后无聊的敲下门,欢喜的跑开,回到教室的时候,总会有人狡黠的坏笑询问,我总是脸红的不予争辩,然后不了了之。

有天回家,看到电视机前多了一个小盒子,询问之下,是爷爷买的CD机,我欢喜的不得了,脑海中已将它独占,除了我不可以有人去碰它,当即放下书包,拿着平日积攒的零用钱跑到最近的CD店,买了一堆不知名的唱片,就这样静静的度过了一个周末,在那一刻,我真正的被音乐里的美妙所吸引,此后便爱的一发不可收拾,懵懂中让我觉得音乐的单纯,让我很迷恋塞着耳机躲在角落里听歌的乐趣。在音乐课考试的时候,要求每人唱一首歌,可以自选,记不清当时唱的什么,反正得了高分,此后更是在上课间隙赢得老师调节课堂气氛的机会,让我唱一支歌,学校的活动里也乐意加上了我独唱,算是博得了满堂彩吧!

伴随着许巍的歌声进入我的世界,我走进了初中,仿佛积蓄太久的调皮和贪玩一瞬间爆发,一个星期被老师叫了四次家长,父亲的严厉和母亲的苦口婆心让我躲在安静的角落默默流泪,让我感觉到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跟我作对,我想奋力抵抗却无能为力,慢慢的养成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,在别人的眼里,转眼间变的有了城府。对于我们这些走读生来说,晚自习之后的回家路伴随着昏黄的街灯,而我很喜欢这种时刻,冥冥中给了我一种安全感。

一张张模糊的脸,拉长的身影,流转于脑海的轻音乐让我逐渐迷失,谁画出这天地,又画下我和你,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,谁让我们哭泣,又给我们惊喜,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,总是要说再见,相聚又分离,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。总想着路的尽头还是路,墨染的山峰连着另一座山峰,人生路太长,太悠远了,如果可能,最单纯的念头就是沿着街灯一直走,走到无人出现,草木不生,荒芜一片,让我领略一番决然的孤独,或许我就不会为自己的固执和漫天的伤悲做无用的辩解,恐惧矛盾不断。

有时候入梦时分,总觉得耳朵里隐隐作痛,告诫自己应该割舍一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,可是第二天,我又习惯性的插上耳机出门了,似乎昨天是昨天的事,与今天毫无关系,让我深信不疑的是某人说的一句话“人的每一次睡眠都是一次短暂的死亡,醒来之后又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明天”。学习的成绩不温不火,在中间游荡,这个结局似乎暂时性平衡了一下父母的指责,请家长的事与我无关了,除了上课,下课后的时间被我随意安排,想起什么就干什么。

我一直不喜欢在一个假期来临之际列出满满的计划单,因为不想费劲脑汁的计划一定要在明天干个什么事情,谁知道明天的天气如何,阳光是否和煦,对于这些,更喜欢让环境去主导我,晴天运动,和身在那草绵绵处,舒爽的吸一口接近大地的香,雨天不撑伞的淋雨,弯曲的巷弄里漫无目的的游走,阴天暗沉的天,躲在家里,窝在沙发的角落里,看书,听慵懒的慢摇,总能在别人的索然无味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。

妈妈总是担心的说“你这样以后怎么办”?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”。转眼间时间挤出了青春痘,为了中考也忙的一塌糊涂,对于别人的玩耍,自己心里暗暗欢喜,偷得了一些时间去竞争,毫无话题的讨论也是不欢而散,最后一天,漫天飞舞的纸屑,宣告着初中时代的告别,没有伤感,更多的是对于高中生活的期盼。

对于改变环境,我总是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难以转换,说不上对过去的留恋,只是突然的陌生让我难以适应,所以毫不犹豫的添了本校,终于自己的一次决定不再有任何的异议声,似乎父母早已确定了我的选择,都欢喜的默认了。高中开学的第一天走进教室,我选择了同一个靠窗的位置,喜欢午后的阳光照在书本上的温度,开始的高中生活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喜悦。

看着三毛的书,我无限的遐想,想去陌生的地方,见一群陌生的人,随性的流浪,开着自己车在撒哈拉沙漠上奔来奔去,收集物美价廉的艺术品用来装点简陋的小屋,有一段时间总能梦见三毛,依然是我在照片看到的,淡蓝色长裙,被风舞动的长发,一个人走在沙漠里,看着窗外天,给我一双附风的翅膀,我一定要不遗余力的飞去看看那个梦里出现的地方,直到脖子发酸,云卷云舒,天暗了下来,我依然在梦。这种无人与之分享的感觉,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感,仿佛书本上的印刷字像游动的小蝌蚪活了过来,游遍了我的全身,越加的沉迷在三毛的书中的世界,或许是对从未遇见的陌生新奇,也或许骨子里有一种渴望流浪的寄生虫,繁衍弥漫在全身。

逃离三毛的世界,我又为基督山伯爵的坎坷经历新奇,一切的一切充斥着我的青春岁月,并不理性的我,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度,有时候会为主人公的坎坷经历愤愤不平,也会为死守的爱情悲泣流泪,也向往仓央嘉措的独坐须弥山巅,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,高考完的一晚,听着那久违的音乐,闻着飘散的咖啡香,莫名的鼻酸,眼睛发胀,在昏暗的角落流泪,让我觉得无比幸福。

志愿一栏里添了一个离家最远的地方,父母欢喜的让我决定了,离开家的瞬间,第一次为离开一个地方而感到莫名的害怕,害怕是最后一次吗?我不知道,来到陌生的城市,喧闹的人流,走在两旁巨人高楼的怀抱中,总让我觉得格格不入,想逃离的心态,没于人流中找一片空闲地。

如水滴流在河里,沿途诉说一切,告别一切,直至被蒸发,得到再一次的循环机会,在另一空间开出另一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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